【梦】瓶邪
谢谢七七٩(๑•̀ω•́๑)۶
给怜怜的点梗
希望她能开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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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是被梦惊醒的。
当他睁开眼时,屋子里黑漆漆的,没有灯,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,手也被抓住了,多年来的条件反射让他往前做出了攻击的动作,黑瞎子教过,若是不了解对方实力,绝不能轻易示弱,否则很有可能死的是自己。
可惜的是,没等他成功偷袭完毕,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他把他遏制在了床上,他心里一惊,作势就要喊,但那人立即捂住了他的嘴,
“别动。”
就那一句话,让吴邪一瞬间就停止了所有动作,他有些茫然无措,显然还没怎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但身体已经条件反射似的停下,待他冷静的思考后,自嘲自叹的笑了一声,
“你在啊,”
吴邪醒过来之前张起灵已经回来了,他坐在他的床边,握着他的手,他已经看了他很久,却一声不吭的,倒也还是以前的那个闷油瓶。
可吴邪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吴邪了,现在的他全身都是冷汗,头发也湿了,乱七八糟的贴在额前,脖子上的痕虽然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但看起来仍显得有几分可怖,他瘦的太厉害,可他的骨架硬生生把他给撑了起来,显得异样的憔悴。吴邪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糟糕样子,不自然的朝着张起灵笑了笑。
张起灵在黑暗中打量着他,吴邪本以为张起灵会说什么,但他没有,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与平常不同的是,他起身去了洗漱间拿来了打湿的毛巾递给了他,顺带也把暖色的壁灯打开了,不是很亮,但让人觉得安心。
“小哥,”吴邪看着他,接下毛巾擦了擦脸,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,”张起灵伸手拨弄了一下吴邪的头发,拿过毛巾擦去吴邪颈后的汗珠,他听见他低着声音问他
“做噩梦了?”
吴邪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个弧度,乘着老张为他服务的时候依在他的怀里,闷闷的出声解释
“也没什么,就是梦到点以前的事。”
张起灵拥住他,使得吴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还顺带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,大张哥也没反对,反而顺了顺吴邪的毛,由着他乱动,不过吴邪的梦令他有点在意,便问了一句,
“梦到我了?”
吴邪一愣,抬起眼看了张起灵一眼,发现人家一脸认真的疑问号表情便意识到他并没有在开玩笑之后,便噗嗤一声笑倒在了张起灵的怀里。
张起灵也没有恼,他拥住怀里的这个人,把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,安抚的亲吻着他的鬓角,吴邪已经开始变老了,他的鬓角已经有了一丝的银白,十年里的煎熬已经耗尽了他太多的生命和活力,可他的年纪还未过半百,张起灵有些心疼,虽说他并不想要长生,但他却在心底里面希望着,吴邪是能和他一起生活着的,从今以后往后余生,都有他们两个一起生活的影子,两人能够一起相伴到老。
他抱紧了他。
“我听见你在叫我。”张起灵开口道
“……小哥,你变自恋了,我才没有叫你…”吴邪在他怀里别扭的拱来拱去,妄图想要挣开,
“肯定是你听错了。”
张起灵哑然,他勾了勾嘴角,将手搂住吴邪的头,栗色的发和白皙的指骨交错,显得几分缠绵,
他默许了吴邪的鬼话,“嗯,听错了。”
这样反倒是让吴邪有了一些不好意思,不过按照他现在的厚脸皮的程度,也没太在意,反正老张惯着,他也挺理直气壮的。
“梦见什么了?”
吴邪对上张起灵虽然淡漠但却带着关切的眉眼,突然有些说不出口,他没梦了什么,只是梦到了张起灵。
他梦见了他的过去,梦见了那位老者,那个唯一记住了张起灵的老人,坐在老旧的木案旁在灯影下显得苍老而可怖,他梦见了悠悠长白,他身后是茫茫无际的雪域,冰霜冷冽了他的眉目,白雪雕琢了他的风骨。他梦见了满地的藏海花,梦见了他在大雪中蜷缩成一团的时候,他梦见了太多,可能也梦见了其他人,也许还夹杂着怪物粽子,可梦境太乱,他没办法完全记得。
他只记得梦中的神明眉眼清澈,心静清明,
恰如当初,却又多了些人间的烟火味。
他笑了笑。
避开了这个话题,他张开双臂将手从张起灵的腋下环住了眼前的人,把头重新埋回他的肩膀,温热的鼻息扫在张起灵的脖颈之间,碎碎的头发让他觉得有些痒,于是他便好玩似的把张哥的头发从侧边撩了上去。
张起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
容貌俊逸潇洒,气质淡出红尘。
啧啧啧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厌,简直是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哥儿,吴邪色令智昏,乘着机会还上手摸了一把,由衷的赞叹道,
“小哥真帅。”
张起灵纵容的看着他,眼里散落着难得一见的笑意
“你也是。”
这话吴邪听得舒服,也有点脸热,虽说他这几年脸皮厚度一直都有显著成长,却还是有些抵不住张起灵一句十分自然的称赞,十多年来他自恃对情绪的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但在这个人面前他的所有永远都隐藏不了。
他宛如小媳妇一般半拉着把人弄到了床上,两人面对面躺下,吴邪微微低着脑袋,悄悄咪咪的偷瞧着张起灵,还把手搭在他腰上,腿也塞在张起灵的两个膝盖之间,张起灵可能也还比较适应吴邪突如其来的黏腻,他把吴邪不老实安分的爪子扣在手里,强硬地将他拉拢使得能够让吴邪被圈在自己怀里,此时他不再像是以前那么冷寂暗淡,反而开始变得明亮温柔,吴邪给了张起灵太多从前无法拥有的东西,这些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他,就仿佛是山中古寺内的神祗偶然出访到了下界来经历这世间百态,尝尽疾苦酸甜, 学者谓世间交颈皆如卧冰之人,得之则亡,不得而嗔。如今他俩同塌而卧交颈而眠,不说嗔亡,只求再无别离,张起灵一生从不奢求太多,现在的他有了三两好友,有了一挚爱之人,这一辈子他便已足矣。
他抬起头,将唇抵上吴邪的前额,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在吴邪的额间落下一吻。
“睡吧,”
“我守着你。”
有的爱情不是朝朝暮暮,却能长长久久,
即便前路混沌,同他走过,才算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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